思虑,冷靜,保守(或許)。守序善良理想國脆弱不堪,一旦被击垮就会变成割穿所有人的刀刃。
幸福地活下去罢。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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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年頭的捕夢網挂墜。細緻清理綫繩。
最高級的意志,一旦被擊垮就會變成割穿所有人的刀刃。鑽石心不會受傷嘛,但鑽石是碳的高壓結構,不會留下劃痕,但可燃。1標準理想主義者,有點沉迷幻想的苗頭。雖然一直都是這樣的但前幾年還沒這麼嚴重……非常MY PACE。
琥珀色。不過看上去毫不明亮,倒是非常安靜。是松脂中凝結的「死亡」的安靜吧。2感情很少表現在臉上,但確實每次衝擊都會讓他更自閉一點,久而久之就質變了。
平時更多藏在襯衫下面的玫瑰念珠,只有下工後才取出來。
非常沉默所以比起說話更多直接做事。請做事。不過聲線還小小地有著少年感。是因為他永遠停留在初戀的時間呢還是因為他在姐姐心中永遠是セツちゃん呢。
比普通人更加有力不過還是普通人。
至今還沒忘記扣動扳機的觸感,幻覺的殘留?不過他很少用槍。
怎麼說也是元警察。能在三分鐘內穿過一個街區,只要有一些落腳點就能輕鬆翻過墻壁。
長著一副「得有好幾年沒有過性生活了吧」的面孔。算了。3明明有女朋友怎麼感覺他一點男前氣息都沒有沒看過這樣的庭1,當年絕對是被相模原泡了吧然後一聲不吭地就被勾走了吧
我梦见你死了。我红着脸对她说,她装作没听到一样,但我知道她在听,只是无法回应。那还真是非常悲凄的梦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说出来,我只是与她一起坐在那里坐在那长满草的教堂的台阶上,抓着她的手,她本该已经死掉,但我抓住的不是尸体的手指也不是白骨。听我说吧,听我告解吧。姐姐也死了。凶手也死了。一个是被我亲手杀的一个是被我间接杀的而已,我就是那个自作自受的元凶我爱的人爱我的人都被我杀害,相信我的人因我而变成共犯。烂透了。自最后一次看见你后我已经第十一次梦到你,梦到你的生梦到你的死。一切都是这么不幸地开始的。那天是闰日在天主教堂的广场前面你买了玉米去喂鸽子,那些白鸽子又重又大,站在你我头上,你把玉米洒到我外套上于是鸽子朝臂弯里探头朝脸上扑过去搞得所有人都很狼狈,你看着我大笑不止。我从没梦见收到戒指的时候,却反复梦见这里,梦见鸽子灼热的脚爪,鸽子的指甲,鸽子有腥味的羽根,鸽子的红眼睛,透过红眼睛看到暗红的腔体内,全是红色的温热的内脏把我染成肮脏的红色,从里面探出头来你便不见踪影只有红色的我。
我回到最初的地方:教堂。我回到最后的地方:教堂。我回到离别的地方:教堂。假使我是正常人我这辈子都不该再去,但我便忍不住去了。听我告解吧。因为我信着这些吗,我不敢说,往上看过去我就想到在那里的有时是姐姐。我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见她了。姐姐,对不起姐姐。但如果是姐姐的话现在就该在旁边拽我的袖子。她知道我是相信的,虽然她是无神论者。而我知道我与她完全不同,她很真诚,我无论如何都虚伪。道德的价值观于我是伪装,我本该最清楚,但伪装太久感情便是死了,变得只能虚伪地活着。曾经我见数不清的死者,每当我见一个死者我便念,愿主垂怜。其中不包含一丝真心。姐姐死了。我见她的尸体时说不出高尚的话因为只有这时我本相毕露,我心里除了杀意什么也没有。我甚至并不是为了让你们得安宁而复仇的,不是为了让你们得公道而复仇的(假如这样,你们便会永远离我而去)。一切只是我不得不复仇,魔鬼就算有了圣者的钻石制的心也依然是魔鬼。我除了杀意什么都没有,我赖杀意以生存,因杀意而运转。我想碾死别人,而非拯救。我本也不是什么正义的伙伴。我是个恶人,不,是在此之下的假作圣者的恶人,连作恶都毫不纯粹,不断产生恐惧而对制裁者摇尾乞怜。妄谈正义而引起很多混乱;妄谈道德而从未有过信仰;妄谈爱情而亲手杀害…。如此这般我要又回到离别的地方:教堂,站在当初望见你的地方。这里早就谁都没有,没有你也没有姐姐,没有更多因为我死的人。我主请宽赦我们的罪过,救我们于永火之中。求你把众人的灵魂,特别是那些需要你怜悯的灵魂领到天国里去。我对你说,对她说。这里没有神像神像也不会在这里。
但我知道我是得不到宽赦的,因为我无论如何都虚伪。玫瑰珠在外衣的口袋里。自从失去你我便一直带着,放在口袋里或是藏在衣服下层。我曾说过,玫瑰经为什么名为玫瑰,只因它的五十首如同给圣母的一串玫瑰花。但我变得脆弱了,我并不喜欢花,我害怕花。因为害怕,所以才要去拥抱它。
所以我不得不去想你的事,不得不折磨自己,不得不梦见你,梦见你死的模样。将它抓在手心里,一颗颗地数下去,一转头,便看见你笑着拿警局的枪对着我。你在笑的模样就像看到我被鸽子站满全身的时候,那是阳光灿烂的午后。我便接过去,虽然我不擅长用。但如果拉进距离的话怎么样都会打中。这样便好吗,我想,但抵着自己去扣扳机里面就必然没有一颗子弹。膛里净是空空的机械的响声好像怪物的笑声,丝毫没有鸽子内脏那般满满当当的感觉。我终究还是得不到宽赦的。我不禁大哭起来,直到惊醒。